第九回 凭寄离恨重重 2-《汴京异闻录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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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却是飞魍自己的血!

    王烈枫没有躲那两下攻击,而是斜下身子,用肩膀格挡那些碎石,躲开了那直攻下盘的致命一击,而——

    飞魍的手臂没有铠甲保护。

    因为刚才他卸下了手臂的护甲来吹奏。

    所以他的手臂暴露在外,毫无防备。

    他忽视了这一点,且求胜之心过切。

    因此,他的左手手臂,被在他身后的刘安世,冲上来,拿刀,手起刀落——整个地卸了下来!

    血如井喷!

    一时之间,飞魍痛楚之至。

    他大叫一声,往后倒退数步,他的身后就是竞技场,燃着熊熊大火的地狱似的地方,他退到边缘,站立不稳,又是一声长长的喊,他坠了下去,带起一阵白烟,一团鲜血!

    乐声嘶哑,琴弦断裂。

    一时间鸦雀无声。

    滴答,滴答,滴答。血滴在地上,形成一个小小的洼。

    王烈枫的肩膀血肉模糊。

    近距离接下这么一招,不啻迎面接下战场上敌军一箭。王烈枫粗喘着,他想起当年在战场上出身入死,十几只箭穿透他的背甲,将他扎成一只刺猬,他几乎瘫痪不能行动,养了小半年的伤。真是不愉快的回忆啊。

    比起那时,现在似乎好太多了,至少没有性命之虞。碎石顺着他的皮肤往里钻,刮破鲜红的肉,露出森森白骨。

    王烈枫低头从衣服上扯下一条布来,咬着一端给自己包扎伤口,一边抬眼看了看刘安世,口齿不甚清晰地道:“多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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